青溟渡牛录

第二十八回 魔界瘟疫袭人间 神医束手求古方

发布时间:2025-9-12 阅读时间:约20分钟

第二十八回·魔界瘟疫袭人间 神医束手求古方


楔子:春寒未散,疫火先燃 惊蛰三更,雷声未至。 风却先来了。 不是春风。 是黑风。 自西域大漠深处卷起,如墨龙吞天,无声无息,掠过戈壁、荒原、边关、城郭。所过之处,草木枯焦,溪水凝黑,飞鸟坠地成灰,犬吠三声即毙,尸身不腐,皮下蛛网般的黑纹缓缓蠕动,如活物织网。 初时,只在牧民帐中零星发病——高热、咳血、四肢抽搐。百姓以为是“沙毒”或“瘴气”,焚艾驱邪,焚香拜神,无人在意。 直到—— 第一具尸体,爬了起来。 那是个年仅七岁的男孩,浑身溃烂,眼眶空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他拖着残肢,走向邻家,张口咬住正在喂奶的母亲咽喉。 血,喷溅在灶台上。 灶上,还温着一碗小米粥。 次日清晨,村中十二人,皆化为“疫魔”。 他们不再进食。 不再说话。 不再流泪。 但他们,会笑。 笑得温柔,像母亲哄孩子入睡时的模样。 可他们的指尖,却滴着脓血。 而那血,落在地上,便生出一朵朵黑色小花。 花心,是一张脸。 ——是他们生前的模样。


第一章:京师锁城,白幡如雪 十日之内,疫病如潮,席卷中原。 长安城,一夜之间,从九重宫阙,沦为鬼域。 太医院灯火通明,百名御医彻夜不眠,针灸、汤剂、丹丸、符咒……凡能想到之法,尽皆试遍。 然—— 针入肌骨,黑纹反噬; 药入口腹,五脏溃烂; 金丹服下,七窍流脓; 道符贴额,皮肤灼裂。 最年迈的神医秦越人,已逾百岁,须发如雪,曾为扁鹊再传,掌太医院三十七载。他切脉三十六人,皆脉象如死水,无根无蒂,似被“幽冥之气”彻底侵蚀。 他颤巍巍写下诊断: “此非风寒,非瘴疠,非蛊毒。” “乃‘魂蚀之症’——亡者怨念凝于生者之体,借肉身行恶,以痛为食,以泪为饮。” “治之,需‘阳极之火’炼‘阴极之草’,佐以‘至诚之泪’为引。” “然——” “三者,人间无存。” 他写毕,忽一口黑血喷出,染红案几。 他笑了。 笑得凄凉。 “老朽……竟成了第一个,被自己诊出的病人。” 他缓缓起身,脱下官袍,换上一身粗布麻衣。 他走到院中,点燃了一堆干柴。 火光映着他苍老的脸。 他对着天空,轻声道: “陛下……老臣无能。” “但老臣,不愿变成那个,咬孩子的怪物。” 他纵身,扑入火中。 火焰腾空,照得满院白幡,如雪飘落。 那一夜,长安城内,三百名太医,自焚者二十七人。 余者,皆染疫,或疯,或狂,或跪地哀求:“求您……杀了我。”


第二章:龙镜亲临,万民如狱 龙镜登临城墙。 他没有穿龙袍。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靛蓝短褐——那是憨郎当年常穿的衣裳。 他怀中,抱着两个婴儿。 一男,一女。 男婴额生龙纹,眸如寒星,名曰“炎曦”; 女婴眉心朱砂,发如墨瀑,名曰“冥夜”。 他们尚不足周岁,却已能辨识生死。 当龙镜俯身,望向城下—— 那不是百姓。 那是——无数个被吞噬的灵魂。 有人抱着死去的孩子,在街角唱童谣; 有人将最后一块饼掰成两半,一半给妻子,一半塞进自己口中,然后倒下; 有妇人跪在丈夫尸体旁,用指甲抠出他眼中的黑斑,喃喃:“别怕,娘给你擦干净了……” 一个老妪,蜷缩在墙角,怀里抱着一只死狗。 她抬头,望着龙镜,嘴唇干裂,却仍挤出一丝笑: “陛下……您瞧,它睡得多好。” “它不哭,也不叫。” “它……终于,不用挨饿了。” 龙镜喉头哽咽,却说不出话。 他抬手,镜光微闪。 他看见—— 每一个疫魔体内,都有一缕黑气,如藤蔓般缠绕着一颗心脏。 那心脏,不是血肉。 是——记忆。 是那个孩子,第一次学会走路时的笑声; 是那对夫妻,新婚之夜共饮的一杯酒; 是那位老农,种下的第一株麦苗。 这些记忆,被魔瘟抽离、扭曲、污染,变成了—— “爱”的毒药。 “原来……”龙镜低语,“它不是要杀人。” “它,是要让活着的人,永远记得自己爱过谁。” “然后,让他们,亲手,杀死那些人。” 他闭上眼。 泪水,无声滑落。 ——这是他,自魔渊归来后,第一次流泪。 就在此时,怀中的冥夜,忽然睁开眼。 她看着龙镜,轻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她的指尖,沾着一点黑斑。 可她,笑了。 笑得,像灵犀。


第三章:往生河现,神农遗棺 绝望之际,往生河忽生异象。 河水本已干涸,如今却泛起金光,如熔化的星辰,缓缓流淌。 河面之上,浮现出一座水晶棺。 棺身透明,内中躺着一人。 白发如雪,身披羽衣,手持一卷竹简。 面容清癯,眉目如画,赫然是—— 神农氏! 他的身体,完好如初,毫发无损,仿佛只是沉睡。 棺盖刻字: “魔瘟现世,本草重光。” “若欲解此劫,需以帝王血,启《神农本草经》真本。” 龙镜命人凿开冰层,移棺入宫。 太医院众人围拢,却无人敢触。 因为—— 那竹简上的文字,不是篆书,不是隶文,而是—— 虫鸟篆。 形如蚂蚁爬行,状若飞鸟振翅,一笔一划,皆似活物游走。 无人能识。 连精通古籍的鸿儒,也摇头叹息:“此乃上古巫语,非人力可解。”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宫门忽被撞开。 一个哑女闯入。 她约莫十五六岁,蓬头垢面,赤足沾泥,双手紧攥一截断枝,上面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符号。 她直奔神农棺,指天画地,动作急促,眼中含泪。 龙镜凝视良久,忽然瞳孔一缩。 “这不是乱画……” “这是……《本草经》的图谱!” 他猛地取出玉佩——那是灵犀留下的“映魂镜”。 镜光一照,哑女指尖的符号,竟与竹简上的虫鸟篆,完全吻合! 原来,这哑女,是南疆“百草族”最后的传人。 她的族人,世代以“观叶识毒”为业,靠心眼而非眼睛,读草木之灵。 她不能言,却能“听”植物的心跳。 她,是唯一,能读懂神农遗书的人。 龙镜跪地,深深叩首。 “请姑娘,救天下苍生。” 哑女点头,泪如雨下。 她伸手,轻轻抚摸竹简。 刹那间,竹简震动,虫鸟篆如活鱼游动,化作万千光影,投射于殿顶。 一幅幅画面浮现: • 一株紫茎草,生于血海之畔,叶如刀锋,汁液可解千毒; • 一簇白莲花,开在忘川源头,花瓣遇血则开,可封魂魄; • 一丛黑棘藤,缠绕九幽石,其根可镇魔气,唯需“至阳之火”淬炼; • 一粒赤珠,藏于祝融神山之心,名为“炎髓”,乃天地第一纯阳之物; • 最终,一滴泪,落入药鼎,化作金露——那泪,必须来自“毫无杂念”的人心。 画毕,哑女指向西方。 她的眼神,坚定如铁。 ——去南海,取炎髓。 ——去北极,寻黑棘。 ——去往生河,采白莲。 ——以真心泪,为引。


第四章:南海炎山,焚身取火 龙镜率三千死士,驾“破浪舟”西行。 南海之上,海水沸腾,如煮沸的血浆。 每一滴水,都带着剧毒。 船行百里,甲板寸寸龟裂,士兵惨叫,皮肉脱落。 龙镜以镜光护体,然双足已开始溃烂。 他下令:“弃船。” 众将士齐跪:“陛下!不可!您若死,天下无救!” 龙镜摇头。 “你们,还有家人。” “我……已无牵挂。” 他脱下外衣,露出早已伤痕累累的身躯。 他走上岸边。 脚下,是滚烫的岩浆。 他一步步,走入火海。 烈焰舔舐他的肌肤,皮肉焦黑,筋骨裸露。 他咬牙,不吭一声。 他想起—— 那年,他在蓬莱绝情殿,为灵犀点燃聚魂灯,也是这般,将自己,投入火中。 那时,他说:“若我的血,能换她活,我死一万次,也甘愿。” 如今,他说:“若我的命,能换天下活,我烧成灰,也值得。” 火海深处,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那是—— 祝融残魂。 他站在熔岩之中,身形模糊,声音如雷: “小子,你为何而来?” 龙镜跪地,额头抵地: “为救天下。” 祝融冷笑:“天下?你可知,天下之人,杀你父母,毁你家园,逼你为帝,让你背负一切?” “你为何,还要救他们?” 龙镜抬起头,眼中无惧,只有平静。 “因为他们,也曾是孩子。” “他们,也曾,爱过。” “他们,也曾,想好好活着。” 祝融沉默良久。 忽然,他笑了。 “你,比你爹,更懂‘情’。” 他抬起手,一指点向龙镜心口。 “拿去吧。” “这,是‘炎髓’。” “但它,只会认一种人——” “愿意为别人,死的人。” 龙镜胸口,骤然亮起一团金色火焰。 那火,不烫。 反而——温暖如春阳。 他转身,走出火海。 身后,祝融残影,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天际。 而他的双脚,已成焦炭。 他拖着残躯,回到船上。 众人泣不成声。 他却笑了。 “没事。” “至少……我,没死在他们手里。”


第五章:北极冥海,鲲献黑棘 北境,千里冰封。 冥海之上,寒气刺骨,连风都不敢吹。 传说,海底有巨鲲,长逾千里,鳞如玄铁,目如深渊,曾吞日月,是上古魔君的守护兽。 龙镜携哑女,乘冰舟前行。 冰面之下,传来低沉的呼吸声。 “咚——” “咚——” 如心跳。 “咚——” “咚——” 越来越近。 突然,冰面炸裂! 一头庞然巨物破水而出! 它没有头,没有尾,只有一片巨大的、覆盖着黑色鳞片的躯体,如一座移动的山脉。 它的眼睛,是两颗旋转的黑洞。 它盯着龙镜。 一瞬,万年。 哑女颤抖着,举起手中断枝。 她闭上眼,轻轻哼起一首歌。 ——是那首童谣。 “月亮弯,星星闪, 牛伯伯,背你回家转。 花不谢,水不干, 只要心还在,就不孤单。” 巨鲲,忽然静止。 它的眼中,黑洞,缓缓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 温柔。 它低下头,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冥夜的小脸。 冥夜,笑了。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它的鳞片。 那一刻,巨鲲,哭了。 一滴泪,如陨星坠海。 它缓缓张开巨口,吐出一株植物。 漆黑如墨,枝如蛇,刺如针,根须缠绕着无数冤魂的骨骸。 ——黑棘藤。 它,是魔君的根。 也是—— 他最后的悔。 龙镜伸手欲取。 哑女却拦住他。 她指着冥夜。 意思是: “这草,是魔君的‘恨’。” “它,只能由‘魔’来取。” “否则,它会反噬。” 龙镜怔住。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儿。 她,额生魔纹。 她,是“冥夜”。 她是——魔君的残魂。 他深吸一口气。 他将冥夜,轻轻放在冰面上。 “去吧。” “取它。” “你是它的孩子。” “你,有资格。” 冥夜望着他,眨了眨眼。 然后,她爬向黑棘。 她的指尖,触到藤刺。 瞬间,黑纹蔓延全身! 她的皮肤,裂开,渗出血丝。 她痛得尖叫,却仍向前爬。 她抓住藤根,用力一扯! “咔——!” 整株黑棘,被拔起! 她倒在冰上,浑身是血,却笑了。 笑得,像灵犀。 龙镜冲过去,抱起她。 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轻声说: “爹……我……不疼。” “因为……我,记得你。” 龙镜泪如雨下。 “傻孩子……” “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第六章:往生河畔,白莲泣血 三物已得其二。 唯余—— 往生河畔的白莲。 和—— 真心泪。 龙镜携二人,重返往生河。 河水,依旧泛金。 莲池,依旧盛开。 可这一次,莲瓣,却是血红色的。 每一片,都映出一张人脸。 ——是那些,死于疫病的人。 他们,都在哭。 哭得无声。 哭得撕心裂肺。 哑女跪在池边,轻轻抚过一朵白莲。 她闭上眼,低声吟诵: “你曾爱过谁?” “你曾恨过谁?” “你曾,为了谁,愿意死?” 莲,缓缓绽放。 花瓣中央,浮现出一滴露水。 晶莹剔透。 ——是白莲之泪。 可就在龙镜伸手欲取时,莲心忽裂! 一道黑影,从中爬出。 竟是—— 玄冥子! 他不再是人形。 他,是一团由亿万疫魔怨念凝聚的黑雾,中心处,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陛下……”他狞笑,“你以为,我死了?” “我,早就在每一场瘟疫里,重生了。” “你救一个人,我就多一个信徒。” “你救十万人,我就多十万份‘爱’。” “而爱……” “是最毒的毒。” 他猛然扑向白莲! “这莲,是我的!” 龙镜挥镜相挡。 镜光与黑雾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就在此时—— 冥夜忽然开口。 她没有说话。 但她,笑了。 那笑容,温柔如春阳。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玄冥子的头。 “叔叔……” “你不累吗?” 玄冥子一怔。 “什么?” “你……一直在恨。” “你恨我爹,恨我娘,恨这个世界。” “可你,有没有问过自己——” “你,为什么,要恨?” 玄冥子愣住。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双手,曾握过判官笔,曾写下“忠义”二字。 他曾是……一个,想做官的人。 他想,考状元。 他想,娶妻生子。 他想,平平安安,过完一生。 可后来…… 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只剩下——恨。 他哭了。 一滴泪,从黑雾中落下。 “我……好累。” “我不想……再恨了。” 他化作一缕青烟,融入白莲。 莲,恢复洁白。 泪,滴落。 龙镜捧起那滴露水。 它,温热。 像—— 一个母亲,为孩子拭去眼泪时,指尖的温度。


第七章:真心泪,最难求 三物齐备。 药鼎已设。 炎髓为火,黑棘为引,白莲为药。 只需—— 真心泪。 龙镜坐在鼎前,久久不动。 他试过千百种方法: • 他忆起憨郎的笑; • 他想起灵犀的泪; • 他梦见老牛的哞; • 他听见迷踪子的歌声; • 他看一眼怀中的炎曦和冥夜。 可—— 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他,已不是那个会哭的少年。 他是皇帝。 他是父亲。 他是,所有人的希望。 他不能哭。 他一哭,天下,就塌了。 时限将至。 京师,只剩三座城门未破。 疫魔,已攻入皇城。 太医们,一个个倒下。 最后一个太医,临死前,将最后一碗药,塞进龙镜手中: “陛下……喝下去……” “哪怕……您,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人。” 龙镜端着药,站在城头。 他望着下方—— 数百万百姓,跪在地上,仰头看他。 他们,不哭。 他们,不喊。 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恐惧。 只有—— 期待。 信任。 爱。 他忽然明白—— 真正的“真心泪”,不是为谁而流。 是为—— “我,愿意,为你们,活下去。” 他闭上眼。 他不再想自己是谁。 他不再想父母是谁。 他不再想,这世界,是否值得。 他只是—— 轻轻地,把药碗,举到唇边。 然后,他,轻轻地说: “对不起。” “我没有,成为你们期待的皇帝。” “但我,依然是……” “那个,愿意为你们,流一滴泪的人。” 他,终于,哭了。 一滴泪,落在药碗中。 “叮——” 一声轻响。 药,沸腾了。 金光冲天! 整个九州,大地震动。 万里山河,草木复苏。 百病退散。 疫魔,纷纷化作灰烬。 百姓,缓缓站起。 他们,彼此拥抱。 他们,彼此哭泣。 他们,终于,可以—— 好好活着了。


第八章:余毒未除,九鼎之谜 瘟疫,止了。 可—— 新生的婴儿,仍带黑斑。 孩童,仍易染病。 老人,仍难长寿。 龙镜召集群臣,查阅古籍。 终于,在《轩辕秘录》中,找到一行小字: “疫根深种,非药可除。” “唯有重铸‘九州九鼎’,移气运,改命格,方可根除。” “九鼎者,乃天子之器,承载国运。” “今鼎已碎,气散八方。” “若欲重铸,需集——九族至亲之血,九地至阴之土,九天至阳之火,九人至诚之心。” 龙镜苦笑。 “原来……” “我们,只是,推迟了死亡。” “真正的劫,才刚刚开始。” 他望向怀中的双婴。 炎曦,安静地睡着。 冥夜,睁着眼,望着他。 她忽然伸出小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指。 她,笑了。 笑得,像灵犀。 龙镜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孩子……” “你,知道吗?” “你,和你娘一样。” “你,总是在,等我,回头。” “可这次……” “我不回头了。” “我要,带你,走完这条路。” 他转身,望向远方。 东方,晨曦初露。 新的一天,开始了。 可他知道—— 这一战,还没结束。 下一战,将是—— 九鼎之争。 气运之战。 人心之战。


词云·终章 魔瘟骤降祸苍生,神医束手叹无能。 千辛求得神仙方,九死终克疫疠魔。 虽救黎民脱死劫,奈何遗毒已成疴。 重铸九鼎移气运,前路艰险更蹉跎。


后记:细节之深,藏于毫末 • “疫魔”设定:颠覆传统“僵尸”形象,提出——真正的恐怖,不是死亡,是爱的扭曲。他们不是吃人,而是“用爱杀死爱”。呼应《红楼梦》“黛玉焚稿”:“我烧的是诗,不是情。” • “神农氏肉身不腐”:源自《山海经》“神农尝百草”,此处升华——他不是神,是第一个,愿意为人类,赌上性命的人。 • “哑女”角色:灵感源自《金庸·倚天屠龙记》周芷若之“沉默的智慧”。她不能言,却能“听”万物之声,象征最纯粹的感知力,远胜言语。 • “黑棘藤”与“冥夜”:象征“魔性亦可为药”。魔君的恨,竟能治愈魔君的毒——这是全书核心哲思:黑暗,是光明的养料。 • “真心泪”:非情感宣泄,而是自我牺牲的终极形态。龙镜的泪,不是为谁而流,是为“我选择继续活着”而流——这才是真正的慈悲。 • “九鼎”伏笔:呼应《史记·禹贡》,象征“权力即责任”。重铸九鼎,不是夺权,是重新定义什么是“国”。 • “双婴并存”:暗合《道德经》“万物负阴而抱阳”,阴阳共生,方为完整。他们不是敌人,是互补的两极。 • “童谣贯穿”:从第一回“风雨夜孤女得灵犀”,到此回“哑女哼唱”,爱,是唯一能穿越生死的语言。


结语:这不是神话,是人间的史诗 这一回,没有神兵天降。 没有雷霆万钧。 只有一个男人,抱着两个孩子,走过地狱。 他没有打败瘟疫。 他,只是—— 让每一个,想死的人, 重新,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他没有救所有人。 但他,救了—— 每一个,愿意相信“明天会更好”的人。 瘟疫,或许还会再来。 但只要—— 还有人,愿意为别人,流一滴泪; 还有人,愿意为别人,点一盏灯; 还有人,愿意为别人,唱一首歌…… 那么,人间,就不会真正死去。 龙镜抱着冥夜,站在城头。 风吹过,带来远方的炊烟。 他轻声说: “娘……” “你看。” “春天,来了。” 冥夜,轻轻笑了。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仿佛在说: “嗯。” “我知道。” “你,一直都在。”


欲知九鼎如何重铸? 谁,是那“九族至亲”? 为何每一次,冥夜的哭声,都能让黑斑褪去? 而那“炎曦”眼中的金光,为何,总在夜晚,照亮一片墓碑? 且听—— 第二十九回:寻药再踏黄泉路 救难重开往生门 (待续)